来源:图文/朱平 保山市摄影家协会
( 摩苍寺古树)
摩苍寺,一座神秘的古遗迹,在400多年的风雨中,渡过了由昌盛、走向衰落和消声灭迹的过程,但留下的古遗迹,仍是我们向往的地方。
摩苍寺,深藏于云南省施甸县甸阳镇的四大山之中,最高海拔在2624千米,这里拥有20万亩绵延的高山牧场,牛羊肥壮,绿草茵茵、野花遍地,地貌蜿蜒,云雾缭绕,那里居住着土著民族布朗族,至今仍保存着古朴的建筑村落和淳朴的风俗人情。
( 摩苍寺照壁)
据记载,“摩苍寺始建于明万历十六年(1588)十二月,”当时是滇西佛教的圣地。摩苍寺,这个神秘的庙名,以中国佛教四大山,山西五台山、浙江普陀山、四川峨眉山、安徽九华山以及云南的鸡足山的命名不同。为何摩苍寺深处施甸县的四大山,不命名为施甸四大山呢?传说,在印度,早期佛教并无寺院,佛教徒按照佛陀制定的“外乞食以养色身,内乞法以养慧命”的制度,就是白天到村镇说法,晚上回到山林,坐在树下,专修禅定。后来摩揭陀国的频毗沙罗王,布施迦蓝陀竹园,印度佛僧才有了第一个寺院。印度人称佛寺院为“僧伽蓝摩”,略称“僧伽”。僧伽蓝摩主要有两种形式,一是精舍式,一是支提式。精舍式的僧伽,设有殿堂、佛塔,殿堂内供奉佛像,周围建有僧房。支提式僧伽,是依山开凿的石窟,内有佛塔和僧侣居住处,这两种式样的僧伽,先后传入我国。看来施甸的摩苍寺的“摩”字,是取自于印度摩揭陀国的“摩”字;然而印度第一个寺院是迦蓝陀竹园,为避其“蓝”字,命名者选择了“苍”字,因“苍”字的解释是青色,也包括蓝色和绿色,不难想象,当时在建造摩苍寺的住持其用意之深远,其一是崇拜印度摩揭陀国频毗沙罗王;其二是纪念世界上第一个迦蓝陀竹园寺院的诞生。同时在石家寨建(施甸)摩苍寺,堪为第一个寺院的诞生。在明代,中原文化传入石家寨(施甸),寺庙建有石坊、砖塔、照壁、殿堂;建筑飞檐翘角,雕梁画柱,属佛教的精舍式形式寺院。
( 摩苍寺古围墙)
另记载,“明、清、民国时期,佛教在施甸先后建有大小佛寺59座,”香火不断,信男信女们络绎不接,特别是摩苍寺,香火缭绕,热闹非凡。遗憾的是这座具有佛教文化和边疆建筑风格的寺院,在1966年“文革”时期,被当作“四旧”拆毁,现如今我们难以复制、触摸和目睹昔日空前的盛况。但我们的后人,没有遗忘风靡一时的遗风,冠名四大山万亩森林为摩苍森林公园,历史和自然在这里碰撞,生态文化和经济价值在这里重新绽放。
摩苍寺你神秘的模样,用我们的想象是难于描摹和述说的,历史的记载是难于填满知识的欲望,好奇的心情阻挡不住脚步的前进。2015年7月18日上午,阴雨绵绵,我们从保山城驱车开拔,约1个多小时,行驶61公里到达了施甸县,在县城我们并没有停留,直奔四大山摩苍寺。汽车在雨雾中蜿蜒崎岖的山道上穿行,路狭窄、弯道多,好在是水泥路面。一路风景,见到的不是视野开阔的天空,而是森林在雾雨中,时隐时现的苍松,清晰的视觉只有十几米的范围,但身心从暑闷的疲惫中转化成一个清爽的环境,精神倍感畅快。再约行使了半小时,12公里的路程,我们达到了走向摩苍寺古遗迹的山门。
( 施甸古城东门)
寻迷山门,映入眼帘的是一条石板路,雨过天晴的路面,放射出一条由北向东延伸的光明路。此时又下起了中雨,雨雾缭绕升腾,水珠闪烁,迷人的景致让人难于平静。然而,由东向西的古城墙,吸引住了我,我不由得沉思了下来。据记载,“清顺治十二年(1655)施甸始筑城,城墙高3米,宽1.5米,城面积0.4平方米,设东、西、南3门和北关……新城竣工后,平彝州署从大石桥迁人。同治十一年(1872)城被毁。”(《施甸县志》第53页),后修复,目前看到的古城墙,就是当时的东门。值得思考的是,摩苍寺比施甸筑城早67年,而东门的建造就在摩苍寺路旁,不难想象,建造者们是如此的谋划布局发展。
我们脚踩光明路,爬向摩苍寺,约行10米路,右边有一水槽,槽高约0.3米,宽约0.5米,长约2米。我们问起向导,这是什么石槽?“是古道上马帮饮水的石槽,也是马帮休息的一个站点,”他回答道。马帮的铜铃声,在我的脑海里响起,仿佛我置身于当时的场景,赶着马帮穿越于密林深处的南方古丝绸之道。一路,云雾在森林中升腾,雨滴翻动着树叶,哗哗的水声不绝。路行约300米左右,我们看到了摩苍寺的大门,左侧有一几百年的大青树,枝叶茂盛,主干直插雾云,它述说着历史和现在。
右侧是依山而建的石阶,这石阶就是寺庙的正门,走进正门,我们看到的是错落有致的正方形、长方形寺庙地基,地基由青石镶嵌,在雨水的冲刷和光线的反射下,清晰可见,约三台7院,占地近百亩。寺庙座东向西,从现存的遗迹看,东、南、北三周都用石条筑起围墙,漫步仰视围墙,最高点近50米,长近500米的壮观场面,这虽然没有像万里长城那样雄伟壮丽,但他也有着修筑长城一样的艰难和工艺,石条本无生命的存在,然而历史赋予了它生命的存在。
除“四旧”毁去了摩苍寺的石坊、砖塔、照壁、殿堂;飞檐翘角,雕梁画柱。60年代移植了土木建筑风格。摩苍寺,你寺院的形式和佛教文化已成过去,取而代之的是形式和文化都没有的清净,只有残留的寺院元素和散落于民间的寺院元素,在发出挣扎的呐喊。
摩苍寺你鲜活的佛教文化,我们如今无法再现,但你神秘的古遗迹,为我们留下了追溯那段盛世文化的考古价值;你散落在民间的艺术瑰宝,但愿能重见天日。
(注:请作者到云南法制报保山新闻部领取50元稿费,市委北楼206室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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